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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鴻門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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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難得雅興,今日恰逢九公主壽辰,這兩樣喜事加在一起自然也是極好的,如今皇上龍體大恙,咱們又收覆了邊疆,國泰民安,風調雨順,這是大好的征兆啊。”

見著那皇上興趣頗高,那些阿庾奉承著的大臣,連忙按捺不住,紛紛開口諂媚起來。

“是,如今看著九公主出落得也愈發得體利落,聰慧善良,朕心裏倍感安慰,在這長樂宮所就坐的每一個青年才幹好兒郎,都是極適合做這九公主的額駙的,不知朕這九兒挑中了哪一位?”

皇上笑瞇瞇的說著,也將話頭引在了九公主的身上,開口問道。

“誰不知道,這九公主在宮中素日橫行霸道,不可一世,從來不把宮中的任何一人放在眼裏。就是這樣的女子娶回了家中,家裏定是雞犬不寧,就算是得到了皇上的重視,攀上了高枝,又有何用呢?與其娶這麽一個母老虎在家中,我可不願意。”

一個心直口快的少年郎,開口在下面低聲嘟囔了一句。

夏江蘺也不惱,假意沒有聽到的樣子。她心裏知道,自己曾經沒有在宮中的那一段時間,是那赫蘇紫冒充了的。

這赫蘇紫在宮中橫行霸道,壞事做盡,自然也是落得人心皆失,一點口碑也沒有了,如今就算是自己想一點一滴的重新樹立這個形象,也沒有辦法。既然如此,夏江蘺也便不再作聲,反正今日的事情也不在於為自己擇一個好的額駙。

“回皇兄的話,這朝中的文武大臣皆在於此,個個都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的,但九兒並不就此隨意擇一夫婿為日後永結同心之人。九兒我只想選擇一位,能與九兒情投意合,能說在一起的人,作為九兒永久陪伴的枕邊人。若非如此,縱使皇上指婚,將我們二人緊緊拴在一起,也是拴住了人,拴不住心。這樣的感情,九兒不要也罷,與其這樣,倒不如就此孤老一生也可。”

夏江蘺游刃有餘的回答著,一面展示出自己清高,不願就此將自己輕易的嫁出去,一面也給了皇上收回此話的餘地,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也只有夏江蘺理想得到了。

“好。”

皇上微微一笑,也便知道了夏江蘺已經和自己正在一點一點的把這個陷阱慢慢織就好了:

“你們這些有意想要迎娶九公主為妻的男兒,今日皆可向前來為九公主祝壽獻禮,與九公主攀談幾句。若是你們二人情投意合,博的九公主的芳心,朕到時定會重重賞賜你們二人,不讓你們二人陷於相思之苦。”

“臣等謹記皇上吩咐。”

皇上此話吩咐下來,那些人自然也都是連忙答應的。畢竟,皇上的話可不敢否認,縱是他們心裏不想去向九公主祝壽也無可奈何。就算大家心裏不想,也要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去與九公主應付兩句。再者說來,這究竟要不要和九公主說一兩句話,大家也都是各懷鬼胎,中間也不乏想要一舉攀附高枝,成為皇上的心頭之重的人呢。

這皇宮中人心險惡,若是能達到自己仕途上的目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他們也是不會拒絕的。

聽著那些人嗓音洪亮的回答,皇上也便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而對九公主吩咐道:

“下去座吧,朕今日為你預備了好些個你喜歡的節目,還有你最喜歡的江南樂姬,今日朕也給你請了過來。咱們好好熱鬧熱鬧,也能彌補朕這麽些年沒有重視你,所犯下的錯。”

皇上此話一語雙關,雖然旁人聽起來並沒有什麽可以深究的話,只不過當是皇上與九公主所說的閑話罷了,但這裏面真正的含義,也只有皇上和九公主二人心裏清楚了。

聽聞此話,夏江蘺心裏自然是一暖,她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喜好,也變連忙點頭謝恩之後,便由赤芍和鳶尾二人攙扶著,坐到原本為自己準備好的座位上去。

方才坐定,夏江蘺這才向左右兩邊看去,好巧不巧,這左邊坐的恰好便是江宗霖,而自己的右手邊正是孫大將軍。

夏江蘺不知這個計劃江宗霖是否知道,也不知這件事究竟是誰安排的。但既然他們三人能坐在一起,想必也是在皇上的預料之中,夏江蘺裏也便沒有言語,只是微微笑著對身旁二人點頭致意,也便強裝鎮定的看著那舞臺中樂姬優雅的舞姿。

但夏江蘺知道,自己今日定是沒有辦法好好的欣賞那些舞妓們卓越的身姿和窈窕的身材了。

過不了一會兒,那些朝中年輕的臣子們便會魚貫而入,在自己身旁向自己祝壽,賣弄他們的文采。

“九公主,小臣是江南制造總局的監生陳芃,今日喜迎九公主壽辰,特意在此祝賀攜來江南水秀織就而成的江南錦緞送上,這是今年新制成的花樣,與旁的不同,這布料在光照底下是一個顏色,可若是去了暗的地方,在燭火的映襯下便會又變另一種顏色,看上去不艷不俗,很適合九公主的膚色。”

那人說著,也便揮了揮手,一旁緊緊跟隨著的隨從便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將那早已經備好的壽禮送了上來。

“有勞陳監生了。”

夏江蘺微微一笑,只斜了一眼,瞥了那布料,便隨意的開口答道。夏江蘺並不對這樣的布料感興趣,於她而言,她原本不願接受這樣的禮物,就算留下也只是占地方。可夏江蘺猛的想起,小妹平時就喜歡做些女紅,不過把這樣的布料賞賜於她,小妹定是會心裏喜歡的,故而想到如此,這才勉強答應了下來。

那陳監生看見了九公主接受了自己的禮物,心裏自然是高興不已的。也便連忙點頭,在公主面前多說了幾句本,還想吟一首詩給九公主聽,但見夏江蘺微微皺了皺眉,也只得悻悻離去。

那陳監生離開還沒幾步,便又來了一位走路呼呼帶風,猶如腳下踩雷一般,氣宇軒昂的便走了過來。看上去便是個粗人,不似旁人那樣,過來便開口成章,出口吟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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